【白蓝】除夕夜我才不快乐

是欧欧西的老夫老妻同居日常!

激情短打 挂羊头卖狗肉

ready?

 

 

窗外窜起火树银花的一枝,哧的升起,在半空里撒出一身的光华闪耀,映在落地窗上,绚烂极了的光照亮了书桌前人的半张脸。烟花继续闪耀着,窗户关实了也能听见嘶啦嘶啦的声响和随即跟上的小娃娃们透着愉快的,尖又奶气的笑声。

“所以我说就算买了高档小区的房要安静也是屁话是真的吧?”高长恭挑起眉毛,眼里装满的是揶揄。

“我不管,我就赖这儿了。”李白窝在书房角的懒人沙发里躺的没样子,半支着身子撑在书桌上,牵起高长恭的左手,顺嘴亲了一口,然后捏在手里细细地又摸又看,宝贝的快流下串涎水。

“李白你小子咋回事?嘴角那串口水收收,大过年的别丢人。”高长恭舍不得从屏幕上的代码串里移眼,但因为不满左手受到变态的骚扰,娴熟的用右手拍了拍李白作恶多端的爪子示意,“差不多放手昂。”

“我的老婆还不让我摸摸了?”李白眯起眼睛盯着高长恭,啧,身量欣长,体态匀称,肤如羊羔脂,唇是檀口色,可真是“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的风姿,俏,俏上天,俏得托马斯全旋。

“俏什么?峭楞楞如鬼一般*?”

“是你俏,俏到我旋转跳跃还不闭眼单看你。”

“少点骚话吧你,我还以为你老夫聊发少年狂要来给我背背朱老师的《荷塘月色》。”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抬头看着房顶的灯,光是柔和的米黄色,但是盯久了也刺激他流了点眼泪,“算是排毒好了。”高长恭想着,没有转头,却准确摸到了李白的脑袋。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你说。”声音压得平静,他在假装波澜不惊,心里却是一片老鹿蹒跚起来。

“这————”李白忽然觉得这个灯有点太黄了,照的他浑身热气腾腾,背上糊上一团汗,恨不得眼睛都用来蒸发排汗。高长恭这次整个人都转了过来,毛衣是紫色高领的棒针粗织,衬得他的气质也跟着件毛衣一样精致的软乎乎,但是他的眼睛还是清泠但沉的深海海水,只是被这个灯光和外面的热闹人气烘得温暖柔软。

“——他在向我托付终身。”李白这样想。

于是他张口欲言,甚至把手插进了裤兜缓解紧张:"我——

 

“叮咚——”

李白懵了,这是什么天神赐予的好机会???是上帝还是玉皇老子一定要让我看起来摇摆不定犹豫不决格外渣男一点吗??

高长恭还在盯着他,没有表情。

门铃还在催促,李白先服软,走向门口,高长恭却在书房里喊了一声“是哪个啊,老李头?”

挑衅语气,可爱到不行。

开门时一股腊肠味扑面,楼下的刘姨提着腊肠,脚边堆着腌鱼干,一双皱褶出四眼皮的眼睛笑着看他。“小李啊,小年好啊,今天特精神昂!”

老太太子女常年不在家,做菜和广场舞双绝,还是李白小学班主任,是个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不普通的奇女子,过年过节就上楼来和李白高长恭聊会天。今天情况特殊,小女儿带来女婿回来,这个女婿新鲜出炉,热腾腾着,老太太大手一挥亲自下厨,李白和高长恭两人本以为今天老太就不来了,哪想得被杀了个出其不意。

“诶,小高哪去了啊?”

李白苦笑,总不能说被我气的缩房里了吧?只能在这少年时代噩梦面前撒谎到:“他小子,我下厨煮圆子,撒两把花椒辣椒,快把我嫌弃死了。”

老太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愣盯着他,硬把李白激出小时候闯祸被她当场抓包的惊恐,哪成想老太太开玩笑似的来了句“你可别嘚啵了吧”,一记三姑二婆亲切拍背式把李白的小心脏拍到了肚子里。

“您就别损我了。”李白接过老太满堆满手的年货,“您又不清楚长恭这人,他小子可难搞着呢,不然当时万千少女疯狂追星,怎么只有我成功了啊?”

“贫!”

老太太中气足,一个字吼出了他的魂。

“啥时候结婚啊你俩”

好嘞,老太太主动踩雷以示敬意。

不过这时眼前人不是心上人,他也没什么顾忌,刚才的紧张揣兜男好像不是他,他正了正身上的毛衣,抻直身子,又吸足了气。

“老太,长恭家也没什么人了,我和他都是赤条条单身汉,在您这咱俩也都是小辈,您就赏脸给咱俩当个长辈,我和长恭啊——”

“这辈子可就耗着了,就是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叫一辈子。”

然后老太太就笑了,见牙不见眼,贼得不行,伸着手指要李白转头。

因为高长恭站着,站在他身后,书房的窗没关,外面干冷的风吹进来,卷着硝烟味,带着雪松香,混着热闹后残留的冷寂,吹到他和高长恭身边。

 

 

 

 

好累,哭了。

结果还是没说结婚日期呢。

*取自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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